叶川1229

主写明侦和名学,偏爱写糖果,极偶尔会有刀,大乱炖爱好者,solo追星,不混圈子不看是非

大雪(补)丨庭院深深纷飞雪,相守相知度寒冬

宅院AU,私设大家都是古代世家出身,有一些有血缘关系(但都跟母姓,所以姓氏不同),描写于大雪这一日互相拜访的故事

群像乱炖+cp+亲情向,细水长流的日常叙事,希望你们会喜欢!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设定:撒蓉白分别为大哥、二姐、三弟,何鸥勋为三姐弟,蒲纬恩为三兄弟,韬钧何为三兄弟,一共四家人;撒家和蒲家在一条街,另外两家在相邻的一条街。


1、

大雪在清晨才慢慢开始消停,风雪足足下了一夜,撒贝宁推开房间的木纹花窗,感受到了凛冽的冬日气息,不由得想去院落看梅花。

撒府的院子里,梅花是出了名的好看,有一株红梅有两株腊梅,红的娇艳,于雪白尘泥中踩出飞鸿脚印;黄的明丽,于白云满天中绽放流金碎影。

撒贝宁就这样站在梅花树下,轻轻嗅得些许芳香,他心头一动,打算趁着风雪消解,去拜访古人。

“带着一枝梅去吧。”

撒贝宁熟练地折下一枝梅花,披上厚重的袍子,前往何府。

“兄长这是要前去何处?”

撒贝宁回头,只见杨蓉穿着一身粉色海棠襦裙,还抱着一只暖手袋,簪着一根紫云钗,正走向撒贝宁。

“前去何府,拜访故人,这么冷的天,妹妹不回屋里休息,也出来看花吗?”

杨蓉笑了笑,“上午若昀说要陪我去采购些我爱吃的果子,还要再采买一些回家需要的东西,我下午得回张府了,老在娘家也不是个事。”

“难得回来一次,可以再多呆些时日的,爹和娘也常常挂念你。”

“我明白,爹、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念我娘亲早逝,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很是疼惜我,我会常常和若昀回来,吃我最爱吃的笋尖炒肉和芋泥白果。”

“如今还只是冬笋,等明年春天,春笋一上市,你准有福气吃到他们给你做的笋尖炒肉。”

杨蓉和撒贝宁相视一笑,撒贝宁知道二妹新婚燕尔,回娘家是不容易的事,幸好张若昀也是疼她,让她留在家中许久,让杨蓉得以和家中兄弟相聚。

“只是可惜,这次回来,还不知道白白是否高中,这结果还得一段时间吧?”

撒贝宁点头,“不过我们这个弟弟散漫惯了,逼他去科考他倒是愿意,也是难得。”

“男儿志在四方,只求报国有门,别看白白平日里吊儿郎当,他的功课可从不让咱们担心。”

撒贝宁闻言也甚是欣慰,“确实,你这个姐姐小时候没少敲打他,但他都是听你的,他反而不听我的,嫌我只会些迂腐道理,气人。”

杨蓉安慰撒贝宁,“那是他还有点怕你,你官至三品,是朝廷重臣,是撒府顶梁柱,他表面上与你不对付,实则在暗暗与自己较劲,要努力追上你呢。”

“我倒没想过他要成为我,他只需成为白敬亭就可以了。”

撒贝宁叹了口气,带着梅花出门了,杨蓉在府里溜达了一圈之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张若昀。

“等久了吧蓉儿,我们去集市吧,我已经备好马车了,买完回来我们就走。”

杨蓉深深地看了张若昀一眼,张若昀察觉到了自家夫人有心事,连忙问:“蓉儿可是还有事想要办?”

不愧是自家夫君!杨蓉笑意晕开,如初绽荷花,“我还想去魏府见见鸥,下午我先去一趟,然后回来和你一起回家,如何?”

“我就猜你要找魏夫人,好,不用我陪对吗?”

“我俩小女子之间的体己话,你就不要去搅和了。”

张若昀佯装失望,“哎呦,我夫人嫌弃我多余了。”

杨蓉打了张若昀一下,“你好无聊诶。”

张若昀傻笑了几声,“那行,下午我让马车送你到魏府,我在你家坐会儿。”

“好~”

杨蓉挽着张若昀的手臂,二人并肩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买东西,让人直叹好一对璧人。


“我好像看见你姐姐了,和你姐夫。”

听涛阁二楼,白敬亭听见魏大勋这么说也低头看了一眼,目光跟随着杨蓉游走,微微一笑,“看见我姐如今很幸福,我很开心。”

魏大勋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白敬亭皱了皱眉,“你今天问题尤其多。”

“有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从小一起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白敬亭无奈地看了魏大勋一眼,“在还没遇到我姐夫之前,我姐姐也曾遇见过一个心爱之人,她满心满意都是他,但那个人却辜负了姐姐,我哥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回,我从未见过我哥气成那样,当然我还在书院读书,不然我也会补一脚。”

“敢欺负我姐姐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如今安好,你也可以放心了。”

“是啊,就看我科举如何了,是否能入朝为官,便看今朝。”

魏大勋为白敬亭斟了一杯酒,“既然你都说我问题多,那我再问一个,你怎么会答应撒大人,前去科举?我以为你会当个游侠,逍遥自在。”

白敬亭白了魏大勋一眼,“你以为是你啊,倒是你,你的哥哥姐姐放心你去从军吗,就私自去军营报了名,要去那大漠边塞。”

“峻纬年纪这么小尚且可以去,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魏大勋自斟自饮了一大杯,“我们四家人,同在相邻的两条街,世家出身,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即便无血缘关系,也亲如手足,都了解彼此的脾气,这种缘分,可不是谁人能拆散的。”

“我也答应了小蒲,多多照顾峻纬,小蒲这个不靠谱的大哥,到了关键时候也是上心的,他如今在书院当先生,也是辛苦。”

“我也许久没去和他吃烤红薯,还有下棋了。”

魏大勋笑出了梨涡,“下棋我可不在行,但烤红薯我能陪你去吃吃,走,我知道哪里有。”

新雪初晴,京城的早晨澄明而通透,路上叫卖声依旧,岁月静好。


而此时,听涛阁的一楼,何运晨一身青衣地坐在一角,正等待着一个人前来赴约。

“小何,我来晚了。”

来人长身玉立,一身浅蓝衣袍显得他清俊明朗,他的手指好看得过分,修长纤细,让人目不转睛。

“没关系,齐,坐,先自罚三杯。”

曹恩齐放下怀里的古琴,有些嗔怪,“哎呀,我本来就不胜酒力,怎么还罚我酒?”

何运晨轻轻挑了挑眉,“不然呢?我可不能白等,未来刑部员外郎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啊,以后都是为重要的刑罚政令奔走的。”

曹恩齐不服,“那我未来还会为宫里奏乐,更是千金难买一刻,你都得先给下银两才能与我相见呢。”

“曹恩齐!你也太坏了。”

何运晨气得连喝了两杯,曹恩齐一直盯着他,“不说废话了,你什么时候去刑部啊?”

“两日后,你呢?”

“我也一样。”

两人一同举杯,杯子和杯子碰撞发出好听的“叮铃”声,酒色似琥珀,斯人若冬雪。

“恩齐,我小时候出门去玩,就在大街上,被人拐走过一次,那个人把我装进一个麻袋里,扛着就这么走,我特别慌,只能不停挣扎,后来是撒大人和何大人联手把我救了回来,从那一刻起,我就有一个愿望,要荡尽天下不平之事。”

“只是小何,天下不平之事何其多,你任重道远。”

“吾愿往矣,九死不悔。”

曹恩齐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正儿八经的何运晨,明白他此言份量,“我小时候,爹和娘亲都不想我练琴,觉得我练琴没啥用,当琴师当乐师,都不符合世家公子的作风,只有我大哥二哥支持我,他们说恩齐只要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可以去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才得以有勇气进入太常寺。”

“你的哥哥都很爱你,我的哥哥也是,虽然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都做得很优秀,但他们从来不会质疑我的爱好。”

何运晨喝得有点微醺,便想缠着曹恩齐要他弹琴给自己听,曹恩齐环顾四周,“在这里?还是回府里再弹吧。”

“好,但你就要给我弹哦。”

曹恩齐一边拿着琴,一边撑着何运晨,跌跌撞撞地陪他回到了文府,文韬问他俩吃过饭了没,曹恩齐说何运晨还没,他还要去和太常寺的人吃饭。

“那就劳烦文韬哥照顾好小何了,他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他有你这样的好友,我很放心了。”


2、

撒贝宁刚踏进何府,就听见何炅在会客厅和齐思钧攀谈,两人同在翰林院供职,平日里不常见面,两家又同在一条街,便有了这时常见面聊天的机会。

“小齐见过撒大人。”齐思钧向撒贝宁行礼。

“不必客气,你们先聊。”

“不了,我即刻便要去峻纬那里,他不日就要前往边关行军,我这几天好好和他叙叙旧,送别一下。”

齐思钧先行告退,留下何炅和撒贝宁二人站立在有些冷意的会客厅中,何炅紧紧盯着撒贝宁怀里的梅花,“漂亮的梅花,可惜不是我的。”

撒贝宁笑了,“怎么不是你的?来,给何大人插上。”

丫鬟接过梅花就去找花瓶,何炅将撒贝宁带去院落,一片青竹掩映下,二人品茗听琴,好不惬意。

“今日因何来找我?”

“一来,许久未见你,特来坐坐,二来为小白未来可能会进翰林院一事,请你多多照顾,三来小何不日就要前往刑部任职,我来和你商量商量,托他母亲的意思,把一些建议给到少年郎。”

撒贝宁将来由娓娓道来,像极了明月清风两相送,在这冬日的料峭空气中格外明朗,让何炅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小白的事还八字没见一撇,兴许他本人对翰林院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不要先替他做主。”

撒贝宁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哪里更适合他,只好到处和一些老友先交代一声,生怕我这个弟弟在哪里碰钉子,受委屈,还给别人惹麻烦了。”

“你就这么不信小白?!”

何炅这话可是让撒贝宁委屈了,“不是不信他,而是太信他,才怕他的满腔意气到了官场会受到摧折,用大勋的话说,就是消磨侵蚀他的意志,这才是我所真正担心的。”

“长兄如父,莫过于此,你从小教他读书识字,大勋陪他习武练剑,杨蓉教他秉性心性,在这样的教育之下,小白焉能是池中之鱼?”

何炅沉声,“只是,锋芒不可太露,只怕他受伤,撒撒,我懂,我也有妹妹弟弟。每回见大勋去演武场到日落而不归,我鸥彻夜救治城中军民不眠不休,我都会既心疼又骄傲,我何家不出孬种,个个都能傲立风雪。

撒贝宁赞赏地看向何炅,“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小何,他这两日都往恩齐那边跑,因为恩齐这孩子也要入宫成为太常寺的一员了,两人以后相聚的时候也少,待他回府,我让韬韬带他来见我吧,我亲自嘱咐他几句。”

“好,如此甚好。”


3、

白敬亭和魏大勋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在集市挑选发簪,他俩都想挑发簪送给各自的姐姐,庆祝她们各自的新婚燕尔。

“你说我们送都可以往一处送,她俩估计会在一起,因为你姐姐回了娘家,但我姐没有,她还在魏府,所以我想下午她们会在魏府。”

魏大勋边走边说,白敬亭也同意,“那我们下午也一起去一趟?”

“可以。”

走着走着,白敬亭和魏大勋碰到了正要去文府的蒲熠星,白敬亭和蒲熠星约定了三日后去撒府下棋,蒲熠星先行离开,魏大勋目送蒲熠星走远,“如今小蒲这大哥和峻纬的模样倒是有些相似了。”

提及到周峻纬,白敬亭的眉头皱了皱,“你什么时候出发到边关。”

“三四日后吧,和峻纬一起。”

白敬亭拉上魏大勋去了名园,“走,好好再逛逛这京城。”

“好。”


蒲熠星是先回了书院一趟,交代下一些琐事后再折返到文府的,他答应陪文韬到府上赏山茶花——撒府以梅花闻名,而文府则以山茶花闻名,文府三位公子个个俊秀英才,大哥文韬出身兵部,二哥齐思钧来自翰林院,三弟何运晨则即将入职刑部,各有所长,各施其能。

文府素来和蒲府并立,只因这蒲府也有三位出色的公子,大哥蒲熠星为京城第一书院长风书院的先生,二哥周峻纬即将到边关就任副将,三弟曹恩齐擅长音律,为太常寺乐官,两家位于相邻的两条街,被京城人称为“双璧”。

当然,与他们同在一街的撒府和何府又是另一组“双璧”,京城无人不称羡,不少人在科考求官之时都会去这两条街走走,迷信一个好兆头。

蒲熠星来的时候,文韬正好在打理山茶花,青年面容温柔俊朗,和雪白的山茶花一比,一如美人比花娇,蒲熠星看得有些发愣,直到文韬说了一句,“来了?”

“嗯。这山茶好看,可惜不如你好看。

文韬没忍住笑意,他俩并肩站在一个屋檐下,看着天色,相对无言。

“没吃饭吧?”文韬问蒲熠星,蒲熠星笑得一脸不好意思,“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正好,我也没打算留你吃饭,你自便吧。”

蒲熠星一把拉住文韬,“不是吧,对你曾经的同窗如此残忍吗?”

“行啦,厨房都准备好了,赶紧过来。”

蒲熠星乖巧地跟在文韬身后,去了一间小房间,只有两副碗筷,一桌子的菜,看得蒲熠星星星眼,“似乎……是我爱吃的菜?”

“赶紧的。”

“好嘞。”

干饭人蒲熠星一点也不含糊,说实在话文韬觉得这是他和蒲熠星最像的一面,都是干饭人,不像他的两个弟弟,长得相像不说,连吃饭习惯都一致,都是吃几口就会饱的体质。

“尤其小齐,你知道吗,小时候二夫人要他吃饭,他跑得整个府的下人都围着他转,就是不吃,长大后好些了,但也吃得不多,小何好多了,长大了也学会好好吃饭了,小时候倒不是不吃,而是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没一个让人省心。”

提起弟弟,似乎打开了两位大哥的话匣子,蒲熠星也回忆起了两个弟弟的往事,“小时候,我和周峻纬一直不对付,我读书比他好,但他力气比我大,我俩就老斗,我总刁难他,他就追着我一路打,我半分哥哥的威严都没有,而且峻纬对恩齐很好,特别关照,恩齐肩不能扛手不能抬,他也不会欺负他,唯独对我,我被他打得那叫一个可怜,总是去找二夫人告状,二夫人就会让峻纬给我道歉,罚他读书。”

“你可太惨了,那你是不是很讨厌峻纬?”

文韬这么一问,蒲熠星明显愣住了,“怎么这么问?我跟你说,我以前的想法可伟大了,我就记着爹说的,不要和弟弟计较,你是大哥,要有大哥的担当,所以我从没怪过他,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料定峻纬是行军的料,会和我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那又何必介怀呢?

文韬点头,“蒲熠星,你人确实很好。我还记得你和我在书院同窗那会儿,我又有一次身体不舒服,但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在考试过程中晕过去,是你不顾一切地背上我去了鸥姐和晨哥的医馆,那会儿先生都没让我俩过,我俩就拼命读书,在后程赶上来。”

“一个看得通透,行事正派的人,不愁没有金风玉露一相逢。”

蒲熠星给自己夹了一块回锅肉,“哇,文韬,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吗?”

“你值得。”

“我起码值得这顿饭,多谢款待,下次还来。”

文韬打了蒲熠星一下,“下次得付饭钱,而且再说了,你家饺子也很好吃,我也去蹭一顿。”

“好,随时欢迎。”


4、

齐思钧到达蒲府的时候,周峻纬正在中心的庭院里练剑,一身飒爽,身姿挺拔,看得齐思钧有些出神。

“峻纬,”齐思钧喊了一声,周峻纬回头,露出一点虎牙,“老齐,你来了?”

“对,府里做饭了吗,没有我带你出去吃吧,顺便咱们叙叙旧,你不是很快就要去边关了嘛。”

周峻纬明显地感受到了眼前像极了小狐狸一般的翰林院学士的失落,收起长剑,放好,一把搂住了齐思钧。

“老齐,不要难过了,我给你带信回来,你记得一封封地看哦,不过最近是寒冬了,大雪纷飞,驿差估计会推迟……”

齐思钧匆匆打断,“先不必说这些,我请你去吃面,走!”

中午的集市依旧热闹,齐思钧熟练地带着周峻纬穿街过巷,来到巷陌深处的一间面店,“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来啰!”

齐思钧和周峻纬吃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一边哈着白气,感受着寒冬里的温暖,吃完后,二人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聊。

“边关多苦寒之地,你要准备多一些药材和衣服,和大勋哥要彼此照应。”

“顶多也就路上,我们去的其实不是同一个地方,之间还差着好几百里路呢。”

“至于药材和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准备好的。”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小孩啊。”

“峻纬,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弄丢了你爹送你的生辰礼物,一把很漂亮的宝剑,你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昏天黑地的,你大半夜地跑过来文府找我,我俩找了一宿没找到,一起睡在了文府的院子里,家里人还以为我俩不见了,着急地去找,才在院子里找到了我俩。”

周峻纬一听脸就不争气地红了,“我就这么一个污点,你来来回回地说……”

“这哪里算污点了?很可爱啊,我觉得你对自己在意的人和事都会很坚持,这很好。”

“老齐,谢谢你夸我。”

齐思钧还是不免有些担心,“你这一去,就需要好几个年头都待在边关,我知道这是你喜欢的,向往的风景,只是我还是很担心你,毕竟是行军打仗,危险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老齐,”周峻纬搭了搭齐思钧的肩,“我不敢向你保证,承诺和确保我一定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完完整整地回来,但我向你保证,我不后悔去边关,所做之事也皆有意义,就可以了。”

“人生在世,很多事就是两难全,但我会知道我选择的方向。”

齐思钧竟觉得有些感动,“好,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回来。”


5、

下午,京城的太阳高高挂起,颇有番冬阳普照的意思,杨蓉坐着马车来到魏府探望王鸥,王鸥早就知道杨蓉会来,一早就在门口迎接。

两个人都披了披风,进屋前先一并脱下,王鸥亲切地挽着杨蓉的手进了里屋,烧得正红的火炉让屋子里温暖无比。

“你夫君不在吗?”

王鸥笑着看了外面一眼,“在书房画画呢,你别管他,啊对了你夫君呢?”

“在撒府等我回去,我们晚上一起回张府吃饭,下午我便来你这坐坐,怎么没回何府吗?”

王鸥闻言撇了撇嘴,“转眼已是寒冬,医馆来进补看病的人尤其多,我和魏晨都快忙不过来了,便没啥机会回去,但也在计划之中了,打算明日便启程回去,我想赶在大勋去边关参军之前回去看他一眼,这小子说走就走,倒是没管我和他爹。”

“他也是不用你操心啦。”

王鸥笑了笑,“毕竟小白也不用你操心,他很快就要高中了吧。”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这时魏晨姗姗来迟,给她俩端上了一盘糕点,“你们吃。”

“哎呀魏先生不用客气,这让底下人做就好了。”

杨蓉八卦地上下打量着魏晨,只想多看几眼自家好妹妹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鸥一边“哎呦”一边示意魏晨赶紧离开,魏晨一脸不知所以的懵,王鸥笑着说:“就该让他去找你家那位的。”

“别了别了,他一个富贵闲人,别带坏魏大夫。”

王鸥知道张若昀家从商,是有名的商贾世家,旗下钱庄不少,生意往来也不少,不由得笑杨蓉,“管这么多钱,也是很不容易的。”

“我总笑话他一身钱味,他还说我就喜欢他有钱,气得我,老娘还是开了一家酒楼,也不缺银两花的好吗?”

王鸥哈哈大笑,“得了得了,谁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其利断金,生意红火,我和魏晨可比不了。”

“不羡鸳鸯不羡仙,说说嘛,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王鸥白了杨蓉一眼,“你怎么不说。”

“这是在你家嘛。”

“好好好,拗不过你。我俩就是一起救了个人,那个人就倒在京城一个城门那里,呼吸微弱,我路过的时候连忙为他诊断,结果他也来了,和我一起去了他的医馆,最终治好了那个人,这个人后来还资助了我俩合开医馆,也算是一个行善,一个报恩了。”

杨蓉拍手叫好,“佳话,佳话。”

“你呢你呢。”

王鸥那八卦的样子也非常可耻,杨蓉心想。

“我在酒楼遇见的他,那时候酒楼的规模不是很大,但他老来捧场,每次来就是包下阁楼最好的厢房,出手也阔绰,后来酒楼有人闹事,是他帮我平了事端,一来二去便熟络了,也就相爱了。”

杨蓉提起和张若昀的相识有些温柔,“后来他和我说,他很早就喜欢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见倾心,英雄救美,蓉,你的更精彩哦。”

还想再聊会儿,白敬亭和魏大勋带着发簪前来拜访,两人又各自和弟弟聊了会儿,关心长关心短的,又过了一些时间,白敬亭和魏大勋先行离开。

转眼夜幕降临,杨蓉也起身告辞,走出去的时候张若昀已经在门口等候。

杨蓉回身抱了抱王鸥,挥手作别,跟着张若昀上了马车。

王鸥回想起和杨蓉小时候在府邸所在的街上玩雪,互相给对方丢雪球,那也是一个晴好无比的冬日,不禁微笑出神。

魏晨为王鸥披上披风,两人一同走进了苍茫夜色里。


今日是大雪,京城寒冷依旧,不时吹来阵阵寒风,进入夜晚之后,天上又飘起了些雪花,仿佛瑞雪兆丰年,正在提前上演。

愿风雪依旧,但暖意不减,我与君岁岁年年,相知者如初,相守者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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