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来时路是已走过，却不会忘
致过去故事里的一些斑驳，让他们有个彼此告别的结尾。
清明宜刀子，全文80%虐向加载，回忆杀，最后一节是甜的。
苦里回甘，便是清茶味。
1、撒参谋x何二月（撒班主x何二月，微撒蓉）
2、白邮差x魏管家（微鬼魏）
3、周司机x齐副官（唐少爷x齐云，微思洲）
4、鬼花匠x晨木匠（鬼花匠x甄律师）
5、鸥吃吃x鬼赞赞（甜向，鸥吃吃x周弟弟）
1、戏台下会有处花园，埋着你
山河如故，芒国终见曙光，旗帜飘扬，东方既白。
名伶何二月却不再唱戏了。
有人说他背景不纯，还有人说他心气高不愿再唱。
何二月却没管这些。
又是一年清明，是他着一身素衣，去祭拜戏班故人的时候。
乱世中，他华服浓妆，巧笑嫣然，为的是一口气，一份血仇。
没有多少人知道，解放后不久，他曾一病不起。
病来得急促，他倒下得也突然，是几经沧桑再不能折腾半分的脆弱，可能还是那口气舒展后的迅速枯败。
撒参谋和新才俊在医院熬了五天后救回了他，见他醒来时都满脸胡茬，泪湿眼底。
“二月，受苦了。”
撒参谋捏紧了拳头，新才俊则是一拳打到了门上。
“也好，不想唱了。”
“但二月，你一定要平安。”
戏班旧地的附近已是农田，但何二月并不在意，放下白菊和酒，他久违地哼了一小段曲。
当初的诀别，又再次浮上心头。
他记得很多细节——因为被首先抓起来，贾国人要他亲眼看着戏班的人死，摧毁他，还要他为自己所用。
这促成了他之后反反复复，用鲜血晕染开的噩梦：
夫人为求贾国人救儿子一命，甘愿被欺凌，最后自尽；
大弟子希望保住王酒王，以命引开了追杀的贾国人；
王酒王一路护送蓉大奶奶上船，却还是在她面前被杀；
蓉大奶奶的船被炸沉，她还是没能等来撒班主；
撒班主本假意让贾国人尊他为上宾，却笑着看了何二月最后一眼后，撞柱而死……
“班主，二月没来得及说，此生得以与君相交，无憾矣。”
“可是，你对二月真狠啊。”
何二月喝了一口灼热的酒，任火辣烧过喉咙，呛得流泪。
文人书生写的戏文里，游龙戏凤，才子佳人，到头来，唱戏人绝唱一曲，生死两茫。
撒家班归入尘土，但总有人会一直记得的。
那一年的何二月，向天地磕头，哪怕委身贾国名利场，不忘心中仇。
一响，为赎己身；二响，为戏班人；三响，为山河固。
“你果然在这里，二月。”
撒参谋一身便装，带着黄菊和种子。
“倒是会找啊，参谋。”
“军人，对自己爱的土地必须了解。”
何二月浅笑，撒参谋却正色，“你吩咐做的事，我办好了。在旧宅里蓉大奶奶留给撒班主的箱子，会安全给到你。”
“参谋，真的很感谢你，有你这样的同侪挚友，二月之幸。”
撒参谋低头看着坟墓，“别客气，我能做的也就这些，我一个武夫，杀人了得，救人却无力，逝去的人我永远无法救回……”
何二月抓住了撒参谋的手，“你要救国，便不可伤己。”
撒参谋一愣，点了点头，“所以，你也不许伤己。”
何二月苦笑，“好，我答应你。”
二人倒酒祭拜，分酒而喝，一饮而尽。
“老酒滋味，他们一定喜欢。”
“可不，他们酿的酒无数，醉倒花丛也不惜。”
“这有点种子，种下去吧，留个念想。”
“留着吧，如今何处不花园呢？”
“那，留给新，他还没试过亲手种花呢，该学学了。”
撒参谋会心一笑，和何二月并肩离开，黄白菊花留在山野坟地前，于荒草丛生中，格外明亮。
后来，有人为这段历史而来，终让世人看见蓉大奶奶箱子里的东西。
给撒班主写的几封书信，一把木梳子，一本戏文抄本和一小袋花种。
“信寄思念，梳寄情意，戏文代表他的热爱和一生，花种是未来无尽希望。”
阳光照耀，信仰不灭，我们会记得。
（《芒城风云》上yyds！双北无论参月还是班月我都哭！）
2、大雪随青藤而上，再无铃铛声
一个冬春交际的雪夜，F国M城公爵庄园的老管家病逝了。
人们听后均是唏嘘不已，因为老管家一走，就意味着当年亲历庄园事的人都离开人世了。
老管家的外孙女小颜冒着雪从M城赶来庄园为他打理了身后事，清点物品时，发现了一封被郑重放在书桌一角的信，显然外公很重视它。
她坐在外公常坐的老木椅子上，对着窗外雪，读了这封信。
小骗子，见字如面。
我大概很快要去地下见你了，希望到时你不要一拖鞋拍我脸上，不然我一定会一拳打中你的肋骨。
你也许会问，干嘛要写信给你，而不是给鬼鬼。
切，我写的情书太多了，她早就不稀罕了，要是知道我去见她还带信，会把我的头拧下来挂铃铛上摇。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留信给你，是觉得你最早离开这里，你该知道些这里的变迁。
哪怕你啊，一直是个骗子，但独在人世间久了，老了，会谁都想怀念一下；而最该遗忘的人，有时难免会被想起。
骗你的，欺负你现在不能怼我——说来好笑，如今的我老是认不清人，居然还记得你，白邮差。
古堡已经老得不像话了，好多新邮差成为了你，却都不能是你。
因为见过太多人离去，感觉这里只剩我还会记得，庄园哪块砖长过青苔，哪个鸟笼里住过名贵的鸟儿，以及哪扇门的把手现在还能卸下拿去卖上个几钱。
你一定会觉得我闲的，哈哈那是，你是没试过一个人在这里。
大家都也还好，真的。
我和鬼夫人在一起了，但我们没有结婚。毕竟不被世俗所容，能在一起已经足够了。
我俩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后来随何律师学法律去了。
是的，何公爵还是觉得当律师好，所以继续从事了老本行，一生未婚。
我知道他可和你一样，惦记蓉大小姐，但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大小姐啊，我本来也恨她，她后来一直在孤儿院当义工，从不露脸，我却在她看向孩子们的眼睛发现了光。
我想她得到了救赎，所以我也在想你在下面会不会也过得不错。
我说的不错可不是你有钱有势，而是会有人关心你，你过得真正快乐，不必骗人骗己。
我想我们都是缺爱的孩子。
撒猎人和他哥哥回城里生活了，撒去学校做了老师，我的小女儿便是他的学生，后来她也留下来当了老师；他哥开了家餐馆，生意很不错。
偶尔撒会给我带封信，虽然他依旧喜欢写英文羞辱我，唉。
现在我终于要去被他说我英文不好了，唉，你也一定会笑话我。
对了，我还有一个外孙和一个外孙女喔，他们都很好。
好了，我不能再写下去了，省得你嫌我啰嗦，还有写字真费神，见面再聊吧小骗子。
我有想过我俩无数次的重逢，依旧是在大雪纷飞的古堡前，你挎着满袋子的信按动门铃，我端着盘子开门见你。
我能想到我们会说什么。
“胖子，赶紧让我进去！”
“邮差先生，请你尊重点，叫我管家。”
“好的，胖管家。”
“你个死骗子，别进来了！！”
哈哈哈哈，想想就很有趣啊，白。
偶尔会想起你的小胖子魏
“外公，原来有这么活泼的一面啊……”
小颜在信里，仿佛真正看见了外公年轻时的模样，突然眼眶红了。
他的梨涡里会盛着笑意，做甜品时还知道偷吃一点奶油，看见白邮差把鬼脸画在他的信上会追着他打，但他走时会给他一个小蛋糕路上吃；听见铃铛在响会第一时间从厨房出来满屋子找夫人，找到后又给她一把糖果。
大雪停了，少年走了，他去找他故事里的人，再不会孤单。
（呜呜呜我这个从不敢看管邮文的人为什么第一次写就这么虐sos）
3、长街尽头掩门扉，雨纷纷
清明时节的傍晚，雨纷纷落下，行人回家，唐少爷却一人撑伞逆人流而走。
无他，他是偷溜出府的。
爹不在乎的，他很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了，也无所谓不是吗？
唐少爷自嘲地笑笑，赶往郊外，小云的墓前。
每年清明去看一次小云，已是七年前开始的了。
问及原因，大概是他和爹吵架后出走，齐副官安慰他：“我替小云原谅你一天。”
或者是杀人的周司机都骂他小云何辜；
又或者是他梦到小云说要和他一起陪孩子。
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自己活该，于是他要时时想她，也要惩罚这样的他自己。
小云在，他没有心地辜负了她；她不在了，他的心也再找不回来了。
唐少爷发现他从来都是没有心的人。
去到墓地时，唐少爷看到了齐副官已经在了，正冒雨摆放着花。
唐少爷默默把伞撑在他头顶。
“少爷来了，今年下雨，我们放好花就走吧，小云知道我们来过。”
“嗯，她聪明，自然懂。”
“周司机在外面，坐他的车，我们仨去茶馆聊会吧。”
唐少爷一愣，“他怎么来了？”
“他，也每年都有来，只是从不敢让你知道，这回是我让他留下的。”
“他陷害你蹲牢房，你……心真大！”
齐副官笑笑，“我到时告诉你原因。”
唐少爷撇了撇嘴。
坐上车，周司机没有回头，只说了齐副官一句，“下雨了，怎么也不拿伞？”
“春雨贵如油，珍惜吧。”
周司机无奈地笑了，开往茶馆。
茶馆是芒城青年人聚会的地方，见证过太多变幻，唐少爷就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为租界洋人介绍茶叶的老师齐云。
一见倾心，本该许卿一生。
“她该是站在那吧。”
“嗯，她从小就不怕高，调皮得很。”
周司机默默喝茶，唐少爷故意挑衅，“喂，你干嘛和老齐一块？”
“少爷失去了他的老师，副官失去了他的妹妹，而我这个司机，失去了他的情感。我们仨都在为自己的失去，尽力弥补。”
周司机认真地看着唐少爷，一张口就让唐少爷彻底怔住。
“少爷，小周他救过我。”
齐副官陷入了那段回忆。
两年前，凯大帅卸任，他曾对大帅之位图谋之事被新大帅的心腹拆穿。
“有上位野心的人，可当不了好副官。”
“拿妹妹的命坐这椅子，你也配？”
一顿折腾，足够磨去少年心性。他不再是大帅副官，而是帅府任人使唤的小文员，一度颓废，不敢和任何人说，只能一边酗酒浇愁，又笑面迎人。
有日晚上，他实在受不了了，喝了酒后甚至想到了自杀，人已经站到了城墙上。
那天出狱准备离开芒城的周司机抬头看到了他，迅速把他捞了回来。
“谁啊？！别管我了……”
“老齐！！！干嘛呢！怎么？上赶着去见你妹妹吗？你不怕你跳下去之后，她问你为什么来见她吗？！”
齐副官眼眶通红地揪着周司机的领子，看清来人后，突然泣不成声。
“可是……这世间没有人在意我，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扛着的……”
等齐副官哭完，周司机把人从城墙上拉去了面馆，吃了两大碗才缓过来。
“哇这面也太好吃了，我居然不知道？！”
周司机笑得一脸嫌弃，“死了可不就吃不着了吗？”
“那一刻是想的，这一刻是不想的，两码事，多的是在那一刻再也不想吃面的人。”
周司机有些心疼于齐副官的清醒，喝了口面汤，拍了拍齐副官的脑门。
“干什么？”
“她叫齐云，你叫什么？”
齐副官一愣，清澈的眉眼间隐隐有伤痛。
“你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
周司机认真地问，“那可以说吗？”
“可以，我叫齐霆，雷霆的霆，我妹妹一直是洁白的云，但我应该就是击碎这一切的雷电吧……”
周司机看着齐副官低落的模样，摇头，“不，你只说对了一半。小云想的应该是，因为你代表雷电，为了迎来你期待的风雨，她可以为你做乌云。”
齐副官看着周司机的眼睛，终于再一次泪流满面。
“你这个人，是不是很喜欢袖手旁观。”
“如果杀手恻隐就是死期，那我其实，活了没多久，就死罪难逃了，所以我不干了，放自己一个假。”
“好，那下次，和我一起去见小云吧，以救她哥哥一命的身份。”
唐少爷看了看茶馆外，雨停夜深，老板准备打烊了，三人各自散去。
不知是谁，没能从故事里走出来。
但或许明日，天会放晴吧。
“小禹，去哪了？吃饭没？”
唐少爷听见了爹喊自己的名字，有些出神，强忍泪水匆匆回了房间，只余凯大帅一声叹息。
是啊，风雨大作。他如今才知道小齐的名字，可小齐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唐禹，大禹治水的禹。
兄妹俩命中的风雨，仿佛注定是他。
芒城落入长河，斯人永不归。
Tips：关于副官之名，来自思钧的“钧”（雷霆万钧）；关于少爷之名，来自大禹分九州（洲）
（名学的民国本再来一次吧求求了！）
4、枯木上刻，花开百岁
M镇的木偶之家古堡已经成为了博物馆，参观者排着队，摩挲着那里残留的痛苦和历史。
对此，M镇西区的一位房东太太表示这些人好无聊。
“不就一栋破房子，年代久些算什么，我这些房子还不比它值钱？！木匠你说是吗？”
晨木匠乖巧点头，“太太说得对。”
房东太太骄傲地笑笑，“就喜欢你说实话，鬼鬼咧？”
“在田里浇花呢。”
“行哦，你们忙，我还得去接我外孙。”
目送房东太太远去，晨木匠看了看眼前房子，有些恍惚。
木偶之家永远埋藏了一些回忆，以至于他离开后，就养成了观察房子的坏习惯。
他和鬼花匠久别重逢，两个人决定合租这里，一人一边。
他卖木雕，她种花卖花。
和以前一样，也再不会和以前一样，这一点他俩心里都知道。
当房东太太在他俩一起出现时，问他俩什么时候结婚，他俩都会非常默契地摆手。
“不可能的啦太太。”
“就是，我们不能。”
“那以前一定是一对。”深谙此道的房东太太总会笑得皱纹泛开。
鬼花匠皱了皱秀眉，用花戳了戳晨木匠，“怎么才能让太太死心啊？”
晨木匠认真地想了想，“估计你要去和她说，甄律师是你的亡夫，你今生不会再嫁，这一定行。”
“喂，不要对他说这个，不然下次你要花我收你两倍哦，不，三倍。”
“好，抱歉，虽然你已经收我1.5倍了吧。”
“……”
“发什么呆呢？！”
晨木匠定睛一看，鬼花匠浇完花回来，裙子上沾了泥土和水迹，却一脸笑意。
“没，走吗？”
鬼花匠脸色一变，点点头：“我拿上篮子，等我一下下。”
两人上了车，驱车前往M镇东区的贵族公墓。
那里埋葬着一个为花匠留了春天的男人。
“又是春天了，带鬼鬼来见你，甄律师。”
晨木匠把一个飞鸟木雕取出，放在了墓前。
“今年是粉色的月季开得最好，还带点露水，我养得很好，希望你喜欢。我会好好生活的，不只为你。”
“我还蛮意外你这么说。”
晨木匠开着车，问起鬼花匠。
“你知道，我一直不敢面对他，连名字也不敢喊，如果这世间所有人都可以去见他，我也是不可以的……”
晨木匠感觉到了身边女孩一直压抑的悲伤。
“每到这一刻，我都感谢有花，每个季节为他带一点，赎我的罪，还他的情……”
“好好的，他不会怪你。”
鬼花匠低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泪花闪闪。
甄律师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在木偶之家里，还住着他，他会有自己的事业有成，和儿女承欢。
“夏天打算雕刻什么？”
“那你夏天打算种什么？”
鬼花匠和晨木匠难得坐在一块思考。
“一个女孩。”
“向日葵吧。”
两人相视一笑。
M镇总有人会回想起，这两人成为了一生的邻居，晨木匠会帮鬼花匠修屋子干杂活，偶尔买点花，鬼花匠也会帮晨木匠想灵感雕木头，送一堆瓶子花架。
还有人发现，墓园里那位甄律师的墓里永远有一个精致的木雕和一束鲜花。
春有月季，夏有绣球，秋有彼岸，冬有山茶。
总是不同的。
听说那是两个自认罪人的人，用一生慢慢疗愈。
有万劫不复下的鲜活。
（“他为花匠埋下一片花瓣，于是女孩的一世春天死去了，但她想用此生的四季去还。”）
5、初春的明丽油画，还有艾草清香
“鸥姐，清明活动试吃定了，网红青团……”
“这……好没创意，唉算了算了，我马上来。”
鸥吃吃想了想几十个青团进到肚子里的感受，不由得匆匆跑进了艺术馆二楼的洗手间。
“诶，是……鸥吃吃？！”
“鬼赞赞？！”
洗手台前，鸥吃吃和鬼赞赞神奇地重遇了，鸥吃吃才知道鬼赞赞是为了拍看展视频才来的初春油画展。
“你不能在这里拍视频，多吵啊你这小孩？”
鬼赞赞“嘘”了一下，“你不说没人知道呀，而且这里我有熟人啦。”
鸥吃吃突然想到了什么，“鬼鬼，给你吃免费的好吃的，好不好啊？”
“好啊，这几天清明，该不会是青团吧！”
看着鬼赞赞发着光的大眼睛，鸥吃吃觉得她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于是二话不说把她带去自己的工作室。
“姐，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
周弟弟一脸无奈地想，如果说只是路过顺便看看清明都要工作的老姐，姐会相信吗？
“小周，和我们一起吃青团怎么样？”鬼赞赞拼命使着眼色。
“哦……不了，我还有事呢……”周弟弟看着鬼赞赞，尽力理解。
鸥吃吃一把拧住了自家老弟的耳朵，“赶紧去盯着画展，你这个艺术馆助理是不是很闲？还要我去看……”
“别，姐，我马上去。”
鬼赞赞看了看工作室，“没想到啊鸥鸥，你从试吃员变身老板了。”
“害，什么老板，小本生意，养点人，干点想做的就是了。你呢，还在当视频博主吗？”
“嗯，”鬼赞赞点头，“还兼职一下讲解……”
“那很棒诶，你确实很适合。”鸥吃吃宠溺地看着她，“先坐会儿，我让他们给你拿杯水，你先挑喜欢尝点，别饿着。”
“好（≧㉨≦）”
鬼赞赞收到鸥吃吃同事的水和青团，目送鸥吃吃去工作后，连忙取出手机。
“峻纬！我忘记画被你锁住了，我钥匙没带……”
“……鬼鬼关键时候你怎么能掉链子！”
“所以我要你赶紧回去拿，我在这边稳住你姐姐啊。”
“……唉，虽然反了，但好像也对？！”
“鬼鬼，咋不吃啊？”
鸥吃吃换了衣服，和鬼赞赞一起坐下。
“我还不饿，而且我想看你吃嘻嘻。”
“害，就是个清明青团Vlog，你要想来都可以一起。”
鬼赞赞撇了撇嘴，“不要，我不能打扰你工作啦，但我会看着你，代小周陪你！”
鸥吃吃觉得有点奇特，却没有戳穿，“好，那你随意吧。”
“嗯嗯。”鬼赞赞开心点头，转身跑了个没影。
Vlog拍摄中，鸥吃吃评点青团，介绍了踏青好去处，还分享春日穿搭。
“好了鸥姐，辛苦了！”大家比出“OK”手势。
鸥吃吃刚想起身，却看到了换上一身青裙的鬼赞赞，和工作室的同事们给鸥吃吃端来了一个大抹茶蛋糕。
“哇，干什么你们？鬼鬼……”
鬼赞赞笑得一脸无辜，“难得放假，你不肯休息，那我和峻纬只能给你惊喜来放松啰。”
“姐！”
大家回头，周弟弟把画展里的一幅春日油画拿了过来，鸥吃吃惊讶得张大了嘴，“这……不是画展那幅吗？”
“是我让老师专门给你画的，春日花卉和飞鸟，还有一个女孩的背影。”
“所以你说的讲解……”鸥吃吃拽着鬼赞赞，无奈又欣喜。
“艺术馆啦，峻纬是助理，我是讲解，很早就熟悉了，就是我想这样正式来见你，好看吗？”
鸥吃吃摸了摸她的头，“好看，像画里的人。”
大家笑得很八卦。
于是“痛失老姐”的周弟弟及时泼了冷水，“本来该是鬼鬼拿画的，谁知道她直接和你一起来了？”
“你怎么跟人家女孩计较？！”
“略略略。”鬼赞赞挽着鸥吃吃的手臂，一脸骄傲地得意。
（哈哈哈论峻纬鬼鬼争鸥姐的快乐！套路鬼我永远喜欢！）
清明时节，那些该记得的人，多少个春天过去，我们都不会忘。
春和景明，岸芷汀兰，山河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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